【锤基/半正剧向】喵/ Loki重生变成猫
喵
十六.
“Loki。”
Thor坐在椅子上，面无表情地望着对面的小黑猫。后者被他放在较高的桌子上，左右都没有连接物，孤立无援，只能待在原地。
“Loki。”
他又叫了一声，笃定十足的语气，面上神色晦暗不明，灰蓝色的瞳孔吸收了过多的亮光，被责备和怒气包裹住直直望过来的时候威慑力太大，叫人难以承受。
小黑猫瑟缩在桌子中央，很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团，假装自己什么都听不懂，祖母绿宝石一样的眼珠子转来转去，就是不肯跟他对视。
“Loki，”第三次的语气更重了些，夹杂着些许无奈，金发神祗懊恼地拍拍桌子，他收了力，不想惊扰别人，但把小猫吓得直往后退，“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！”
小猫愣住了，下意识直起腰杆，尾巴上翘直立成一个倒钩，飞快地瞥他一眼又转回视线，盯着脚下的桌面，仿佛那里有一盘小鱼干。
Thor苦笑，想摸头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——这可能已经成了一个习惯，他总喜欢在说话的时候揉揉小猫的毛，像要找个什么寄托一样——犹豫片刻，又收回去握紧。
“我为你哀悼，为你哭泣，我告诉父王你的所作所为，他也为你骄傲，”Thor做了个深呼吸，“但我真没想到，你居然还活着！而且还一直就在我身边！”
“告诉我，这是又一个恶作剧？还是无聊生活的调剂品？或者你就是喜欢这样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，让爱你的人为你伤心，就是因为这他妈的让你有种被关心的感觉？”
Thor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他脑子里有个小人，一直在撕扯着那根名为理智的弦，试图把他已经脱轨的思想拉回正轨。天知道他在看到Loki的时候有多震惊，甚至以为这只是自己喝多了产生的幻觉。
这个小骗子一声不响地为他挡刀死掉，最后一口气咽下的时候几乎把他的灵魂也给带走，却又在他以为自己永远失去之后不声不响地回到他身边，是在耍他？又一个完美的诡计？还是说他对自己的生死带来的影响完全不在乎？
到底是谁更蠢？
Thor气得几乎要发狂！
他想捏住Loki的脖子，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，想痛痛快快跟他打一架，发泄自己这段时间荒唐的心痛。
然而最终他什么都没有做，就只是坐在那里。因为Loki现在的身体还只是一只猫，一只他两根手指就能轻易扭断脖子的小猫。他没想过杀他。即使发生了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。
他只能跟自己生闷气。
Loki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被这道目光里包含的怒火给烧穿了，他的脖子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，连猫叫都发不出来，昨夜的突然现形耗费了大量体力，他现在还能直立行走已经是个奇迹。
法力没有回流，身体就那么昙花一现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，理不出半点思路，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怎么了，可就连自己也没法儿理解，就更不能指望那个濒临爆发边缘的哥哥了。
他毫不怀疑，一旦自己有了多余的动作，Thor会立马捏住自己的脖子，失手之下甚至会把这具脆弱的身体直接杀死。可他现在还不想死。所以不能动。
一神一猫在房间里无声对峙，气压低到马上要引起警报。
Thor目不转睛地盯着Loki，想要把这具身体的每个细节都看透，仿佛这样就能猜透Loki的想法，能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的缘由。
小黑猫在桌子上转圈，慢吞吞地踱步，避开他的目光偷偷看他，瞄一眼又迅速收回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Thor叹了口气。
最初的盛怒期过去，他逐渐回归平静。脑子里还是很乱，恼怒和理智在天平的两段竞争，稍不留神就会酿出一场风暴，让他失控。
但是不可否认的是，在诸多情绪之中，还掺杂着一丝喜悦，像一粒火种，自初见Loki那一刻开始燃起，现在已经聚成了一个小火堆，在心里烧得噼里啪啦响，暖烘烘的，是真实的温暖。
他承认自己是庆幸的。Loki还活着，这就意味着他并没有失去他，不管原因是什么，也不管还有没有其他目的，Loki只要还在，就是好的。
失去太痛苦了，他只好自私一点。
他没来得及救回母亲，这是千年神生中最遗憾的事。而他就这么一个弟弟，他们一起长大，一起战斗，一起保卫家园。就算Loki曾经做错选择，走了歧途，他也没想过真正放弃Loki。
他们是兄弟，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，缺一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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